萤火虫

VolFOUR有关黎巴嫩的片段


文/fahima

如果你对黎巴嫩这个国家有过了解,那就应该听说过她的首都贝鲁特有关“东方小巴黎”的称号。毕竟,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之前,那里曾是一片众人梦寐以求的乐土,撇开她优越的自然环境(四季如春的地中海气候)和不逊于巴黎的浪漫氛围不说,光是当地社会对不同种族、宗教信仰和谐并存的包容力,在伊斯兰世界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如果不是当年的中东战争,黎巴嫩也许会继续优雅地挺立在地中海沿岸,吸引全世界的目光。

我对黎巴嫩的第一印象来自大一的外教,他是个又肥又胖的老头,冬天喜欢穿一件深棕色的呢子大衣再裹一条闷骚的红围巾,活生生一个圣诞老人。当然,他还有中东人标准的高鼻梁和长睫毛,只不过由于年老了整个脸部皮肤都松弛下来,让他的脸看上去就像一个多层的生日蛋糕。遗憾的是,他教我们的第一个单词并不是阿拉伯语,而是英语,连讲课也是全程英语,偶尔还蹦出几个法语单词。很快,系主任找了另一个完全不懂其他语言的埃及人代替他的职位,从此我们才走上阿语学习的正轨。不过,他给我了一点非常深刻的印象就是黎巴嫩人的眼睛是蓝色的,就像清澈的玛瑙,非常漂亮。

直到年因为躲签,我才真正有机会在黎巴嫩的贝鲁特短暂地停留。七十年代后流亡的巴基斯坦游击队组织在企图干涉约旦内政失利,他们中大多数人涌入黎巴嫩境内,开始扶植当地的伊斯兰势力,打压基督徒,这种多年来形成的各宗教势力的平衡状态一旦打破,便成了黎巴嫩十年内战梦魇的开始。至今漫步在贝鲁特的街头,仍可以看到废弃楼房上密密麻麻的子弹孔,从沿海大道土坡杂草丛中撑出来的一圈圈铁丝网,让人依稀感受到这座城市曾受过的创伤。但这些远远不能还原当年内战的残酷画面。曾经以战地记者身份派驻黎巴嫩的法拉奇在小说《印沙安拉》里写到,「这人一根手指,那儿一条腿,或一只手、一条胳膊、一只耳朵,像肉店里不要的废料垃圾。」

每当夜幕降临,涨潮的海水撞击在巨大的礁石上,发出一声声哀嚎。战争虽已过去,但给这个城市留下了太多的伤痕。经历过摧残的贝鲁特的美,显得那么弥足珍贵。

「弹孔和铁丝网」

那次在贝鲁特停留不过两天。她其实是建在山上的一个城市,所以街道很窄,坡度很大。出租车司机带我穿梭在密密麻麻的小巷里,时不时在巷子尽头的空隙就能看到一抹地中海的蓝。正好我下车的地方是贝鲁特市中心的街心花园,那有一个圆形的花坛,里面矗立着一座地标式的大本钟,花坛四周是琳琅满目的金黄色建筑。但就连在这样安静的地方,也有好几个士兵拿着枪来回巡逻,他们身上穿着有三到四种颜色的迷彩服,头顶歪歪的耷拉着一顶贝雷帽,有点滑稽,好像一扯就会掉下来。出于好奇,我不由自主地跟其中一个士兵打了一声招呼「Selam(你好)」,也许看到是个小姑娘,他便没有那么大的戒心,还很热情地跟我攀谈起来。他叫艾哈迈德,年龄竟然比我还小一岁,今年已经是他入伍的第二年了。他跟我说,现在正值选举的敏感时期,所以每天都有很多士兵在街上巡逻,以免发生冲突暴乱。我问他怕不怕遇到枪战,他想了想,「我已经做好各种准备了,一切都是命,Inshaallah(凭真主意愿)」。

和埃及方言不同的是,黎巴嫩人的口音很扁平,偶尔还会冒出一两个法语单词,让人琢磨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明天有空,可以再到这里来,我请你喝咖啡」。艾哈迈德有点害羞地挠挠头。

「我明天就离开贝鲁特了」我笑笑故意说。

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笔和一张白纸,把他的电话号码写在纸上塞给我,「等你下次再来黎巴嫩的时候一定要打我的电话」。那张纸条后来我已经不记得扔到哪里了,但一直都记得这个长着雀斑的黎巴嫩士兵,和他身上佩戴着的那把M16突击步枪。

「拿着AK47和M16的士兵」

和艾哈迈德告别后,我沿着其中一条小道往前走,满眼的都是街边大大小小的餐馆和露天咖啡厅。因为被法国殖民过的关系,市中心这些充满浓郁欧式风味的建筑和装修让人恍惚间置身在欧洲街头,颇有些「小巴黎」的韵味。不远处圆顶的清真寺和顶着十字架的教堂交相呼应,也只有在黎巴嫩,才能看到这两者并存的神奇景象。餐厅的菜单也是五花八门的,既有精致的法国菜,也有正宗的意大利咖啡,中东风味的大饼、烤肉和多种口味的水烟更是必不可少。

「黎巴嫩街道」

当然花一个下午的时间坐在露天咖啡馆的另一个好处就是欣赏黎巴嫩美女。曾经问过不同国家的阿拉伯人哪个国家的女人最漂亮,几乎都会脱口而出黎巴嫩。因为社会风气的开放,这边的女人是可以不围头巾的,她们长而卷曲的头发就像一道道小瀑布一样倾泻在背上。黎巴嫩女人的皮肤天生白皙,如凝固的椰浆,加上蓝色的眼睛和修长的睫毛,是名符其实的性感尤物。有很多导演花了大量笔墨来铺垫黎巴嫩女人的美,08年奥斯卡最佳外语片《焦糖》讲述了四个黎巴嫩女人的故事,有点类似于中东版的《欲望都市》,深刻表现出黎巴嫩女人的奔放甚至有些叛逆的爱。所以可以想象,当一群群身材性感、化着浓妆的黎巴嫩女人走过街头,是怎样的视觉盛宴。

「海边的黎巴嫩女人」

当天色渐渐暗下,我拦了辆出租车去海边的鸽子岩。鸽子岩是贝鲁特最著名的景观,它是一块矗立在海里的巨石,中间有个很大的洞,可以划船穿过。每天都有很多当地人倚着沿海大道的栏杆远远地欣赏鸽子岩和蓝色没有边际的地中海。我这样一个中国人的出现引起了很多黎巴嫩人的围观,大多数人都友好地朝我微笑,只是有些调皮的小孩子会跟着后面大叫「看,中国人」。我并不觉得鸽子岩本身有多么吸引人,只是这些沿海大道上这些悠闲散着步的黎巴嫩人,才构成这个城市真实的呼吸。

「鸽子岩的风景」

夜晚的贝鲁特,澎湃的海浪撞击在巨大的礁石上,发出一声声哀嚎。飞溅起来的海水洒的路过的几个黎巴嫩少女全身都是,她们互相打闹着,发出清朗的笑声,飞快的向前跑去。不远处的山上,密密麻麻的房屋里开着的灯光,连成一片好像银河洒在了大地。

「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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