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火虫

三年追雪山,几度拍萤火,作品刷屏朋友圈后


自学摄影四年,追寻雪山三年,嘉楠终于等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32张照片拼接而成的《雪山长卷》,把成都的全貌展露无遗。少有人能见到成都的全貌,而嘉楠这张照片被称为“真正”的成都全景图,不单只是展现了城市风貌,还拍出了成都两山夹一平原的地理格局。

一朝刷屏,热闹是别人的,嘉楠还在拍摄。雪山,城市,人物,儿时的记忆……

严青青

受访者提供

96编辑器

明月寺,夜里7点半。

时间果然计算得刚好,嘉楠蹲在树木丛里,终于看到了屁股闪着光的萤火虫。三脚架早已备好,按下快门静待段时间,萤火光轨如流星一般出现在取景框里。

等待夜深

于他而言,这几乎是具有纪念性意义的时刻。至此,阔别故乡江西三十余年再未见到萤火虫的自由摄影师嘉楠,终于圆了梦。年轮转过近五十圈,儿时的记忆像是遥远不知深处的一场梦,但嘉楠还记得幼时在村子里拿玻璃瓶逮萤火虫的场景。“那样不太好。”他摇摇头,又笑着朝记忆里走去,走山路,走一块块石头铺成的路。到五六月份,萤火虫飞舞着翅膀,他就跟着追啊追。

萤火虫

如今能拍到萤火虫是他几番上山等来的机会。“上次登山拍摄,我遇上了一场大雨。”从龙泉驱车去往大邑,来回两百多里。带上相机两台,三脚架和水壶,负重十多斤徒步登山。到达山顶,一场大雨,却浇走了萤火虫。看着寺庙屋檐滴落的水珠,他只得和朋友打道回府。

萤火虫

这都是拍摄中最常遇见的事。不可控因素很多,大到天气、环境、人,小到一片云,照片说成就成,说没就没。最初那段时间,他还会因为错过而遗憾,可能会因一片云而发火,一场雨而失望。但慢慢地,思维转换成“下一张照片肯定会更好”。

梯田

意料之外,有时反而能成一种风景。山泉镇万兴拍摄云雾的途中,清晨的雾气还很重,一晃而过中嘉楠见着路边一位石匠。现代城市中,已经很少能见到石匠的身影了。一股浓重的久远的气息扑面而来,他赶紧刹车掉头,停车找好机位,“长焦拿着就拍”。

石匠

很多东西错过就错过了,若是能追就努力追一把。雾气迷茫中,他拍下几张照片定格住这个瞬间。石匠低坐,用铁锤敲击錾子,凿刻出一道道印记,生活就在錾子敲击的声音中展开。镜头咔嚓咔嚓,嘉楠有些庆幸。

嘉楠坚持自己的拍摄逻辑——真实。真实故事的背后往往考验摄影师的抓拍能力。

甘孜阿坝

雪山下的老妇

拍摄龙泉山赶集便是如此。集市入口有几处,四面八方的人朝同一个目的地涌现。嘉楠等在一个入口,抓拍老年人身上的岁月感。温馨,冷漠,或者无奈,都是情绪的传达。

人间烟火,唯有真实。嘉楠从真实这个口子望过去,把儿时的记忆捞出来。

嘉楠一开始并不是自由摄影师。

早年,他在深圳做服装设计,生活随着惯性向前走,是女儿的降临改变了他当时的生活轨迹。年,定下回成都的机票时,完全陌生的城市开始向他敞开怀抱。不是不知道成都,这些年妻子向他说了很多家乡的事,平原上的街道,走街串巷的笑声,成都话的音调。如此种种,拼凑成一幅画面,在落地成都后,现实与想象结合,一切变得陌生又熟悉。

嘉楠与女儿

这时候,嘉楠终于拿着买了多年的相机,拍下了为数不多的一张照片。无形之中,这就像是打开了一个闸门,拍照开始成为他生活的日常。

只是唯独对雪山景色,嘉楠痴迷得紧。长这么大,嘉楠并没见过雪山。初来成都,他为拍摄雪山跑了不少地方,甘孜阿坝几乎是常去的拍摄点。直到有一天,忽然听妻子说起,“在成都也能见到雪景”。

甘孜阿坝

“那是七八十年代,站在龙泉朝西的笔直街道上,能见着山上的雪景。”只需稍作想象,城市高楼配上雪山背景,灯影绚烂加之皑皑白雪……嘉楠心动了。

但能见着雪山,毕竟是靠机遇。有不少老摄影师曾经拍过雪山,嘉楠知道“曾经”其实是很久之前的事。现在能不能拍到,还是一件未知的事情。

在龙泉山上拍的雪山

“就是在赌运气。”近三年来,龙泉山是嘉楠跑得最多的地方。他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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