睹物思人,时隔十年,我再次见到家里的中药柜,许多往事如泉水般涌上心头。有一位老人,他生前影响虽然不大,但却让相邻们肃然起敬,即使他已去世十年年,但回忆起来,让然甘醇。
我的记忆是从80年代的乡下开始的,当时,身边的人虽然清贫,但却都朴实无华。
村子里有个说法,在清朝道光年间,村里定居了一位员外。该员外有8个儿子,因为其中一个儿子无子,他想过继兄弟的儿子但最终没能成行,不得已招了赘婿。此赘婿姓郭,他在当上门女婿之前就有言在先,三代之后,若有两个以上的孙子,则要让小孙子还宗。果然,赘婿后来有三个孙子,最小的孙子回归郭姓,因此村子里便有了一户姓郭的人家。。
郭门虽是外姓,但因为家世特殊,所以和村子其他人家辈分不乱,互不通婚,彼此仍是亲戚。到了第四代,郭家有一个独子,这位独子,就是我的爷爷。爷爷出生于新中国成立之前,幼时家里很穷,为了吃饱肚子,什么苦活累活都干过,可能因为营养跟不上,他看起来非常瘦小。爷爷虚岁13岁那年,离我们村约有30里外的一条知名的街上的一位老中医打算收徒弟,很多小伙子闻风而动,纷纷前去拜师。在那个年代,医生地位较高,被人称为先生,若学得妙手,更是受邻里尊敬。
于是,爷爷想抓住这个机会,央求父母(我的曾祖父母)带他前去拜师。曾祖父母虽然知道儿子不是学医的料,但为了不让孩子遗憾,还是凑了五斤谷子和半斤腊肉去了老中医家。遗憾的是,老中医见我爷爷身材弱小,斗大的字不认识一个,根本没有给我爷爷机会。我的曾祖父母出言央求,老中医还是拒绝,让家人送客。
我爷爷不死心,他跪下给中医门口给老中医夫妻磕头,额头磕出血来,中医夫妻见他实诚,便答应让他跟着打杂。注意,不是收徒,是打杂,只管吃管住,不发工资。
爷爷知道,自己的短板在于不识字,所以,他先从认字开始。遇到不懂的,他就问师母,师母没有儿子,见我爷爷勤奋,也非常喜欢,很用心地教他。半年后,爷爷几乎把常用字全部学会,老中医见他态度良好,是可塑之才,这才正式收他为徒并决定倾囊相授。
从识药、识方、配伍,再到问诊、切脉、针灸,我爷爷学得很快。平时师父出诊,他就帮师父背药箱,这一背就是五年。五年后,他已经能够独立坐诊了。
用老中医的话说,我爷爷具备“出师”的能力了。正在我爷爷高兴之余,他遇到了一个大“麻烦”,因为他没有“证”。
在封建社会,医术都是师徒相传。但在新中国,乡下学医的医生没有“执照”,属于“赤脚医生”,按照政策,这样的医生是不允许公开行医的。若想光明正大的治病救人,就必须要通过考试。接下来,爷爷为了考证,花了近十年的时间,前三次都没考上,第四次终于考上,期间有人劝他放弃,他都坚持了下来。在取得国家认可之后,他已经快到了而立之年,在师父师母的安排下,我爷爷娶了师母的外甥女为妻,这位新娘,也就是我的奶奶黎氏。
爷爷结婚后,回到村子里开了一家中医馆,为附近想乡邻治病去疾,口碑很好。爷爷行医有三大原则:第一,不拒绝病人。记得有一年新年,天还没亮爷爷就被人请去家里看病。在家乡的风俗中,大年初一是不请医生的。但爷爷没有顾忌风俗,立即背起药箱出了门。
第二,不上门要钱。仁心仁术是医者的标签,但是,医者也要生活。为了权衡二者的关系,爷爷就用起了“账本子”。那个年代大家都很穷,很多人欠爷爷的医药费,爷爷虽然记账,但从不上门讨要。
第三,尊重自己的职业。有一年过年,父亲贴了一副对联,下联是“生意兴隆通四海”,爷爷看到后,二话没说就把对联撕掉。还把父亲臭骂一顿:“我们的生意若兴隆了,那乡亲们岂不是都要生病!”
另外,乡下人的取暖条件很差,爷爷每年都会配许多自制的冻疮膏,若有相邻来看冻伤,他总是免费赠送。还有许多中药方需要药引子,爷爷每年都会备下很多诸如苦杏仁、大枣、灯心草之类的药引子免费送给需要的病人。,爷爷溘然长逝,过了耄耋之年,已算高寿。临终前,他把账本子烧掉(欠费的一笔勾销),下葬那天,父亲遵照遗嘱不接受非亲戚的吊唁,但方圆十几里的村庄里还是来了很多人吊唁,父亲准备不及,只好打电话给街上的几个饭店,让他们送席面过来招待客人。后来,父亲给爷爷立碑,仍有很多人来烧纸。十年生死两茫茫,而今,故人已去十年,前几日回老家看到以前的中药柜,对老人家更是缅怀。爷爷的一生,是励志的,是充实的,更是值得敬仰的。他像一团萤火,虽然影响范围有限,但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发出亮光。遗憾的是我年幼时对爷爷的理解不是深刻,如今回忆起来,爷爷是一位君子,是一壶窖藏的贵州习酒,历经年代,给人醇香。#窖藏88岁月弥香#
窖藏88岁月弥香——我与光阴的故事,感谢贵州习酒发起的本次活动,让我有机会为大家分享我80年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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