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白癜风医院 http://wapyyk.39.net/bj/zhuanke/89ac7.html这是一份看上去光鲜轻松,但实际上要经常面对危险和心理冲击的工作。从年起,姚晨作为联合国难民署的代言人和亲善大使,五次自费奔赴亚洲和非洲各地的难民营,进行深度探访活动,将不同国家、种族难民的故事与苦难,推送到了我们眼前。
文_许智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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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巴嫩“欢迎来到黎巴嫩,看风景,购物,也可以顺便打打仗,杀几个人
“这里的确很美,但是没人在乎。欢迎来到黎巴嫩,看风景,购物,也可以顺便打打仗,杀几个人。”出租车司机一边开着车,一边调侃着对做在后排的姚晨说。“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意外,因为这里是黎巴嫩。”
这句宛若某部谍战电影台词的话,现在姚晨还能一字不差地复述出来。这段“金句”诞生于年5月傍晚的贝鲁特,姚晨结束了对生活在这里的叙利亚难民的探访,乘着出租车返回驻地途中,感叹这座地中海沿岸城市的浪漫和美丽时,司机顺其自然接上了这句。
年,姚晨生下了儿子“小土豆”,成为了一个母亲。这一年,她的另外一个身份也完成了“升级”,联合国难民署颁发给了她“联合国难民署亲善大使”的身份,她与安吉丽娜?朱莉一起,成为了联合国难民署目前全世界范围里最为活跃的“大使”之一。
休整一年之后,姚晨在探访难民的路上再度出发。年,叙利亚内战进入了第四个年头,因为战争,大量的叙利亚人从体面的中产、白领、工程师、技术员,一夜之间沦为躲避战乱的难民。在年叙利亚难民潮还没有涌向地中海对面的欧洲之前,黎巴嫩作为邻国,首先感到了难民的压力,姚晨到达贝鲁特,得到的数据是,当时有万叙利亚难民进入了只有中国海南省1/3面积大小的黎巴嫩,平均下来,在这个国家里,每4个人之中便有1个是叙利亚难民。
黎巴嫩在历史上自身也曾饱受各样的战争之苦,贝鲁特至今还保留着几十年来被枪炮毁坏的教堂、清真寺、歌剧院、博物馆,街道上的大楼都是千疮百孔,弹痕累累。姚晨曾指着楼层高处墙壁上的弹孔,问当地人,为什么要向那么高的地方射击?
对方的回答是,这是没有经过训练的武装人员,顶不住AK-47半自动步枪连发时的后坐力,枪口会控制不住地向上抬—这种武器常识,对于那些身处和平国家的男孩们来说,或许永远只能在PC端第一视角的射击游戏上才会得到。
或许是因为自身饱受战争之苦的经历,黎巴嫩人对待叙利亚难民十分友善,会将很多闲置的、简陋的房子免费或以很低的租金租给联合国难民署,再由难民署简单修缮后交给难民家庭居住。但大量的难民给这个国家的经济和社会层面带来了极大压力,让这个国家的经济运行近乎崩盘。
恐怖袭击在贝鲁特也时常发生,像姚晨这样的外籍人士,到这里的第一件事情是被灌输一条基本行为准则:无论是吃饭还是在酒店休息,尽量不要靠近窗口。姚晨发现此行的联合国难民署的车辆都没有喷涂“UNHCR”的字样,工作人员回答她说,这是担心恐怖分子专门挑联合国工作车辆进行袭击,以扩大袭击的影响力。
在姚晨的感受里,黎巴嫩像一个迷人的男人,金发碧眼,脸上带着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前一秒可以很深情,后一秒也许就会见到血光。贝鲁特的市民见惯了枪炮,这会让姚晨习惯性联想到美剧《国土安全》第五季第二集里,女主角Carrie与自己的新老板、慈善家Otto在夜晚的天台上,一边谈论着难民营里的情况,一边将远处密集的枪声调侃为放烟花般的淡定。
然而这种淡定与孩子们无关,在这次探访过程中,联合国难民署的陪同人员一直在强调,只能带小型的摄像机,因为很多受过爆炸惊吓的孩子分辨不清长焦镜头和火箭筒,会因为拍摄而受到再次的心理伤害。
年5月,黎巴嫩。小女孩蕾拉在姚晨的手背上画了一个西瓜。
蕾拉就是这样的孩子,小时候在叙利亚的故乡与小伙伴们玩耍时,炮弹落下,炸开,她跑回了家,抱着妈妈,从此再也不敢出门。面对着这个有心理创伤、语言与自己不相通的小女孩,姚晨注意到了她的右手虎口的地方画着一条小鱼,小小的虎口就是鱼嘴,一张一合。姚晨问她,你可以给我手背上也画一个东西吗?蕾拉拿起笔,飞快在姚晨的手背上画了一个西瓜。姚晨立刻反过来在蕾拉的手背上画了一只猫,通过翻译对蕾拉说:这是我的猫,名字叫做“八顿”,以后它会保护你,你再也不用害怕了。
沟通就以互相在对方手背上画画的方式展开,蕾拉腼腆地告诉姚晨,长大了想做一个时装设计师,她画了很多自己的“设计图”,画上她和姐姐穿着漂亮的衣服。
在贝鲁特的一个难民学校,孩子们的画再次让姚晨倍感难忘:“彩色的笔、稚嫩的画功,画着躺下的人,流出的血,士兵、坦克、飞机、炸弹,这些战争的东西出现在孩子的画里,觉得好心碎。尤其是我自己刚刚有了孩子,更会感受到这些悲伤。”
姚晨平时在生活里即便是接受记者采访,也很少化妆,但去探访难民,她会很仔细地化妆,保持着“精神饱满”。在姚晨每次探访难民的视频里,她总是笑着,显得乐观无比,与内心种种细致入微的伤感和难过显得非常不同。
“因为有了之前的探访经验,我知道他们不需要你在那里贵族式悲天悯人,只需要你做一个倾听者。”姚晨说,“我不希望对方觉得我是一个比他们还要软弱的人,我希望能做一个让他们感觉信任的人,传递给他们一种希望。”
听到探访对象们的悲惨经历,姚晨会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紧紧抓住他们的手,却不想再去延展他们的悲伤。
离开贝鲁特,姚晨跟那些从叙利亚北部逃亡到黎巴嫩城市提尔南部附近瓦迪扎因(Rasel-Ein)的难民共度一天,这里住了超过名难民。很多孩子每天日出前便要出门,到附近的香蕉种植场和菜园里找工作。他们受聘的话每天大约能赚5至7元美金。
在这里,难民家庭都得挤进没有自来水供应的临时帐篷或者摇摇欲坠的房子里。她与孩子们一起走路去一处水塔打水,在两边都是果园的公路上,她发现这些习惯了体力劳动的孩子们力气甚至比她还大,一桶满满的桶装水,她必须要扛着才能走,而孩子们就可以直接拎着快步如飞。
在去年12月的“倍耐力奖”颁奖晚宴上,主办方将这一段剪成了视频片段,视频播放的一瞬间,姚晨突然陷入了一种强烈的思念,“很想知道这些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在探访中,姚晨发现叙利亚难民的孩子们显得要比以前见过的难民孩子有教养得多,他们大多衣着整洁,男孩彬彬有礼,女孩干净漂亮,可见原来生活优渥的叙利亚人,很重视对孩子的教育。
就像姚晨在这里看到的31岁的难民Wajiha,她怀着身孕,还带着5个孩子。别家的父母都会让自己的孩子们出去打些零工,赚一点点小钱补贴生活,而Wajiha却坚决把孩子们送到难民营里的学校,因为“知识可以给人更多的技能,也能学会与别人更好的相处”。
姚晨问她,你的孩子们学会了知识,慢慢长大,你是希望他们留在这里(黎巴嫩)还是回去(叙利亚)?Wajiha没有任何迟疑地回答:当然是回到叙利亚,有什么能比自己的祖国更重要呢。
在帐篷的一角,Wajiha最小的儿子的遗像就在挂一朵黑色的布花旁边,尚在襁褓中的他死于难民营帐篷的一次电线短路引起的火灾,而火灾发生时,恰好母亲不在。
在另外一家难民家庭里,姚晨带着难民署运过来的比萨和自己带着的老干妈辣酱,和Ibrahim一家一起吃了顿“倍儿香”的午餐,“大家谁都没客气”。他和31岁的妻子Shams带着5个孩子,还有一个儿子和双亲在叙利亚失去了音讯。在这里,他们其中的两个孩子去上学,还未成年儿子则去一家汽车修理厂做学徒,赚取一点薪水与父亲一起养家。妻子Shams从前靠着制作墙壁装饰维生,现在只能用各种颜色的旧垃圾袋做的塑胶花朵,当成手工艺品卖些小钱,剩下的“作品”则布置她在黎巴嫩的“家”。
大家边吃边聊夫妻在叙利亚的过去,讲两人如何相识、结婚,Ibrahim说,他与妻子在叙利亚时每年都会庆祝结婚纪念日,但逃到黎巴嫩之后,就再也没有庆祝过,四年了。讲完这句之后,这个41岁的男人突然陷入了沉默。
巴基斯坦“这里没有任何教育设施,尤其是给女孩和妇女提供教育的地方
在姚晨黎巴嫩回来一年半之后,叙利亚难民潮因为那张海滩上三岁孩子Aylan尸体的照片,成为了让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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