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火虫

陈道明世人多媚骨,唯有君如故看似清高


陈道明:世人多媚骨,唯有君如故!

淡淡的文人气质中,怀抱着陡然剑气,

身处热闹的娱乐圈,却深居简出。

作为以演技著称的成熟男人,

用他自己的话说:“用角色和观众交流吧!”

其他的,无可奉告。

阅读配着曲|回味更有feel

冯小刚曾说:“陈道明是一个清高到只肯在戏里低头的男人。”

刘嘉玲说:“陈道明是一个非常博学多才的才子,他琴棋书画样样皆能,讲话非常有质感,非常幽默,常常会把周围人逗笑,跟他讲话也是一种非常好的享受。”

年逾六十的他,对于演戏,仍然保有执着和赤诚。他当得了帝王,演得了大佬,粉饰过流氓,皆在他入木三分的演绎下形神毕肖,熠熠生辉。

-有一种质感,叫“高级”-

{葛大爷+张国立+道明叔}的组合,看起来真是有点滑稽,莫名戳中了审美萌点。

如果P掉右边两位,我们可以将道明叔放大来看!今天来看,依然格调满分!+!(话说这种白T+白色西装裤的男人,如果不是鲜肉级别的,看起来会很尬)

陈道明则向我们证明了一种不容被时代抹杀的文人气质,说他是个演员,他更像个闪闪发光的凡人。

不服,拿图来凑,为了避免欺负一众小鲜肉,例如“*晗、**凡、**峰....."美尚君特意挖来某邻国最会穿风衣男子玄彬,来和道明叔一较高下,请注意,右侧玄彬这张是电影宣传海报中的一个剪影,而左侧仅仅是街拍路透照,未经任何修饰。

看完以后,真的不禁要竖起大拇指!年过半百的陈道明,不经意间,将时尚潮流碾压于此,堪称风骨与形体的最佳示范!

追溯其因,跟他爱运动的习惯,一定是分不开的,熟悉陈道明的人都知道他是十分热爱运动的“老男孩”,起跳投篮的动作,美尚君看的少女心爆棚,简直帅到爆炸。

他的高尔夫球技也是一级棒的,年过花甲的他参加了次高尔夫球比赛,还能拿到全国冠军,就连球技不错的“祁同伟”都甘败下风。

出道35年,他出演的电影不到20部,电视剧不到35部。自己有着拍戏的原则:抗日神剧不拍,伪历史剧不拍,不符合逻辑的剧不拍。所以他塑造的每一个角色,却都成为了经典。

他是《末代皇帝》中的青年溥仪

他是《围城》中的方鸿渐

他是《我的》中的顾维钧

他是《康熙王朝》中的康熙大帝

他是《黑洞》中的聂明宇

他是《楚汉传奇》中的汉高祖刘邦

他是《归来》中的陆焉识

和他合作过的导演说陈道明在片场从不坐凳子,他认为只要坐下,便会身心松弛,演戏的感觉就消失了。

曾在节目《一年级》中有短暂的出场,仅仅是片刻,便让在场其他演员肃然起敬,袁珊珊称其“每一句话,都可以纳入表演人的教科书中”

佟大为说:“不愧为国宝级男演员。”

他在节目现场,松弛有度,穿戴日常,许多人说“他眼中似乎没有镜头的存在”,但你可能不知道,在镜头的背后,陈道明在表演中的苛刻追求,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从不畏流言-

年,在《康熙王朝》拍摄现场,高田昊扮演的大阿哥跟葛尔丹打仗,栽了!回来拜见皇阿玛,又是哭鼻子,又是抹眼泪的。

“皇阿玛,儿臣当时掉进水里。”

皇上回应:“你过来”。

谁也没有想到,陈道明在瞬间,抡圆了就给高田昊一个大嘴巴子。打得那个疼哟,导演陈家林急的直跺脚,跟副导演刘大印说:“没有打人这段戏啊!”

副导演大家都知道,在剧组基本就是摆设,主业逗导演开心,副业分发盒饭,三产为女角唱曲儿解闷。

刘大印装耳聋,愣在那儿!然后就看陈道明又是捶胸、又是叹气的。

“你真被葛尔丹俘虏了!丢人啊!丢人!”

那场戏再翻过头来看,依然很精彩!

之后,在一次媒体见面会中,记者采访陈道明:“陈老师,你打了人心里有亏欠吗?”陈道明满脸不屑:“没有,都为表演需要,他不生气!”

你可以想象一下,此番回答,会得罪多少人。

但是,陈道明斩钉截铁的态度,让许多人望而生畏。

是的,他追求的表演,不单单只是表演,而是一种灵魂拷问。

如果你以为他仅仅只是敢怼记者,那就太小儿科了!

陈道明怼的,恐怕要数如今的影视化本身。

“中国没好电影,电影的繁荣和热闹就是一些票房数字。”

“差在德上,差在职业精神、文化精神上,中国的文人过去还有一点风骨、一点孤傲,还有一点竹节精神,现在全部被钱同化了。”

-励志做凡人-

陈道明曾在做客节目中说,“我跑了7年龙套,但毫无怨言,对于这个行业戾气,我从没有过。”是的,跑龙套的日子并不好过,要是换别人,早就撂挑子走人了。

还好老天不会辜负每个努力执着的人,跑了7年终于在年得到了一个重要的角色,出演《末代皇帝》中的青年溥仪。

凭借这个角色,他荣获了第七届《大众电视》“金鹰奖”最佳男演员奖和第九届全国电视“飞天奖”优秀男主角奖。

不管是演什么,他首先考虑的是我是否对得起自己,对得起自己的付出和成长。不演戏的时候,他从没闲着,学钢琴,练书法,看《鲁迅全集》,阅读各种书籍,让自己的精神变得充实和厚重。

其实他也曾有一段浮躁的时候。

有一次,他去拜访钱钟书。一进屋,发现老人家深居简出,家里没有电视,没有收音机,满屋子都是各种各样的书,唯一出声的,是煎药的药锅。一到时间,药锅就“噗噗”地响。

连续跟钱老先生谈了三次话之后,陈道明在那种书香的氛围中,突然发觉自己贫乏、可怜乃至丑陋。在文化人面前,学问面前,我觉得自己那点名气连屁都不是!

后来由于父亲的去世,让他感悟到人生无常,所谓的荣耀都是过眼云烟,他开始觉醒,他励志做一个满腹经纶、却不炫耀的平凡人。

之后的日子他真的变成了低调又有内涵的人。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不苟富贵,不慕名利,让自己拥有一个丰富多彩的精神世界,方能成就一个更加从容与自由的自己。

-比起演员,他更像文人-

陈道明弹得一手好琴,他说:“只要在家,我每天要弹上两三个小时,兴致高时会弹四五个小时。钢琴对他来说是绝对私密的朋友,混迹于社会,难免有郁结之事,无用的钢琴练习便成了我排解心中不平的利器。”

陈道明在书画方面的造诣非常深。书法和绘画技艺也都被评为是“娱乐圈中最好的”。

他说:“进入中年后,我迷上了画画,没有门派,不讲章法。磨好墨汁,铺好宣纸,手握画笔,然后打开地图,回想多年来拍戏到过的地方,然后挥笔泼墨画山水、画好后贴在书房的墙上,一遍遍观赏、对比,直到自觉不错了,这幅方才作罢。”

又有言书画不分家,后来我又觉得书法很精妙,慢慢也迷上了,我现在最喜欢用毛笔抄写《道德经》之类的古籍,一边抄写,一边默读,入脑入心,很有意思。”

陈道明也相当钟情棋艺。从围棋、象棋、国际象棋到军棋、跳棋、斗兽棋、飞行棋、五子棋、华容道棋……

真的是琴棋书画无所不会。

-低调夫妻的动人生活-

事业上的他从来都很低调:工作之余,他不喜媒体采访,也不爱参加宣传活动。拍完戏,别人都会出去喝酒唱歌,他却总是一句“没事别找我啊”,转身就回了家。

在这个欲望泛滥、诱惑横行的时代,人要懂得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他曾说:工作中,我的疆场是摄影机前的大千世界;生活里,我的舞台便是家里的方寸之地。

他是个好丈夫,好父亲,他是一个恋家的男人,他把所有的空余时间都花在陪伴妻女身上。就如同陈道明自己曾说的那样:

“不一定要大男子主义,但大事发生要拿得了主意。”

有人曾问他,这样的生活,又有什么意思呢?

陈道明的回答是这样的:“比起抽烟、喝酒、打牌、去酒吧和迪厅,我更乐意的是,在家跟妻子同坐窗下,她绣花,我给她裁皮包、给女儿做衣服。毕竟窗外落叶无声,屋内时光静好,才是最大的幸福啊!”

陈道明曾说:“遇见妻子,才是自己这一生最大的福气。”陈道明已经位列“国宝级演员”,可他却仍愿意把这一切荣耀,归功于自己的妻子。

谈及妻子,他会自豪地说:“第一,她不以学识看人;第二,她不以金钱看人;第三,她不以地位看人;第四,她不以外表看人。”

他们初识在四十多前,杜宪出生于书香世家,父亲杜庆华是清华教授和中国工程院院士,她就读于北京广播学院,毕业后她成为中央电视台做《新闻联播》的主播。

她端庄高雅的气质,宛若芙蓉出水;而落落大方的主持风格,又似清风拂面,在拘谨呆板的新闻环境宛如一股和煦的暖流,吸引了大批观众。

而陈道明出生于书香世家,父亲陈宗宽毕业于燕京大学,后来在天津医科大学执教。他自己刚考上北京电影学院2年,刚开始在一些剧组跑龙套,是个籍籍无名的小艺人。

年,杜宪到天津看望自己的舅舅,一向对陈道明欣赏有加的舅舅便将同单位的他介绍给自己的外甥女,他们一见钟情。

那时的他,每个星期都会给杜宪写上一首情诗。彩笺频寄,纸短情长。还别出心裁的录制一张情歌卡带,里面收集了10首情歌,其中大部分歌词都是他亲自创作的,来表达自己的爱意。

杜宪只要有空就往北影跑,当时的北影和电视台靠的并不近,但杜宪每次都满怀喜悦,一周一次,然后再匆匆返回。

起初杜宪的父母对陈道明的职业并不满意,并不同意他们交往,但拗不过女儿的执着,终于同意他们交往,他们也顺利的步入婚姻的殿堂。

婚后的杜宪一直做他坚强的后盾,三年后他们的女儿陈格出生了,但陈道明每天都忙着拍戏,脱不了身,照顾女儿的重任就落在了杜宪身上。

▲陈道明和女儿

要主持新闻节目,还要到语言学院进修英语,晚上回来再带孩子,就这样熬过了5年,杜宪工作调动到了经济部做幕后编辑。

随着陈道明名气的增长,杜宪渐渐从传媒业隐退,年她辞去了她的工作,在家专心相夫教子,陪伴陈道明度过漫漫岁月。

陈道明说:“我什么都不是的时候,杜宪看上我,说明我太太一点都不功利。只能说是她的伟大,不是我的光荣。”

幸福无非是如此,柴米油盐的琐碎,不需要太多责无旁贷的欲望和物质贪念。幸福就是一种简简单单的生活日常,在一起相处的很舒服。

他们的生活一直很低调,杜宪的消息也鲜有人知,直到年,一张杜宪近照流出来,才知道原来退隐的杜宪被聘请成为中国传媒大学的副教授。

如今,已过花甲之年的她仍精神矍铄,眉宇间仍是清朗毓秀,整个状态都十分好,一看就是幸福的女人。

在这个分手看起来很随便的娱乐圈,陈道明和杜宪就像一股清凉,几十年来,在他的身边站着同一个女人,他们从未放弃彼此,俩人共同成长、彼此陪伴,从青春欢畅的时辰走到暮年岁月的痕迹。

如今杜宪也依旧能幸福地说出“如果从头再来,我还是想要嫁给他”,这大概就是最美好的爱情了。

深情不及久伴,厚爱无需多言。要是说他们的生活有什么哲学,美尚君仅仅能想到四个字,化繁从简!

生命包含物质和精神,前者是基础,后者是升华。与其一味追求有用之物,不如静下心来,细细品味无用之物带来的静谧和美好,前者是身安,后者是心安。

素材参考:网络

图片来源:豆瓣及微博

编辑整理:yesan

陈道明:一生中少说废话演员说话爱化妆

陈道明独家做客非常道(图片来源:凤凰网娱乐)

主持人何东:我看少看到你接受采访,除了就是影视剧的宣传任务你去应付一下,单独的采访的纸媒的电视的几乎没有。

陈道明:也有,就是好像都是比较被动的。

主持人何东:为什么?不喜欢热闹,还是觉得现在的采访含金量太低?

陈道明:都有,含金量太低的问题,我觉得有些记者还是挺职业的,也很好,但是现在鱼目混杂,通称为娱乐记者。反正总体的印象就是,跟读者也好,跟视频,跟观众见面也好,尽量少说废话吧,因为一生当中说的废话够多的了,然后再让观众再听你这些化过妆的话。

其实每个演员出去采访,我认为真实的不多,就是他必须得化上一个比较适合自己的妆来示众,上下是有差别的。当然这差别不一定是坏,有的是工作需要,它需要这种所谓的美,但是只能说我个人不是很喜欢,我觉得没意思,你在台上演戏已经演了,然后你在跟人谈话的时候,你还在演。而且还有一个人的天性问题,就是说人不可能都说实话,就是没这个摄像机没录音机也不可能都说实话,所谓的不同时间、不同地点、不同事情、不同的人说不同的话,可以理解,但是我可以不效仿。

主持人何东:那么有人琢磨别的演员,我就琢磨你。

陈道明:琢磨我干嘛呀?

主持人何东:有意思,那天你告诉我,咱们能不能聊的轻松点,你是不是希望好一点,像样一点的采访,即聊的轻松还得聊出点事来?

陈道明:主要是得聊出点事来,要不你说咱们花这么多工作人员,包括将来观看采访的这些网民们,浪费着时间听废话,“咔咔”人家就转台了,网络世界如此缤纷,人家不在你“缤”着,跑别处“纷”去了,所以尽量说一点尽量真实的,也尽量有点营养的。

中日问题上我有狭隘民族主义

真诚的反省在中国尚存几许

主持人何东:你说我想演李鸿章,这是我的一个情结。我现在问你一句话就是《北洋水师》,我在网上查,它到底是年播的,还是年播的?

陈道明:年。

主持人何东:年到现在我想想,年是多少年,我无意中就在网上听你唱那歌。

陈道明:呵呵。

主持人何东:你别嬉皮笑脸的。

陈道明:不幸被你听到。

主持人何东:不是被我听到,就是当时我觉得那个电视,我不喜欢看,糙,你知道吗。就是因为你在片尾唱那个歌。隔这么多年我一听,你唱的很轻松,但是我为什么想哭。

听了这歌唱的好像很轻松,但是今天我就听了好几遍,我说是不是我有错觉,就是听这个歌,有一种从里面的东西,有那种苍凉的感觉。那么我猜你想演李鸿章可能跟你当年,就是年播的时候,你肯定是在演《北洋水师》你对这个人有研究后来形成了情节,是不是?

陈道明:也不是,其实我觉得其实李鸿章个人并不是很重要,但是他代表了一个历史阶段,代表着中国近代史的一个转折点,就是《马关条约》。我觉得《马关条约》其实与其说想拍李鸿章,不如说想拍《马关条约》。因为《马关条约》是中国近代史的一个转折点,也是一个人们最应该记住的一个近代耻辱。

咱们中国历史上被外侵略耻辱很多,马关这件事情就是等于第一次面对面的,因为抗日战争是后来的,第一次面对面的跟日本发生的战争与外交这种关系,所有现如今的中国人,包括国家体制,包括国家的整个文化概念,我觉得都应该知道《马关条约》是怎么回事,有理由,有责任,让所有的现如今的中国人包括年轻人都应该知道,就是我们对日本人应该怎么看,日本人对中国人到底怎么看。

所以我一直,为什么我说与其拍李鸿章,其实我就是想《马关条约》,因为包括台湾问题,包括旅顺问题,等等一系列的问题都是产生在那时候。我觉得作为一个可以叙述文化的职业,就应该把这段历史明明白白的告诉大家。其实特别简单,我的最早的目的就是看这部电影,看完了以后观众见着日本人就想抽,这就是我做这部电影的唯一目的。

我当然可能有点狭隘,我民族主义,但是不狭隘,哪来的自己的民族呢?所以我其实就是想让人们不要盲目的只是觉得日本人可恨,其实我们要从根源上来看这两个民族,在历史上产生的这种龃龉一直到现在,一直到现在的钓鱼岛。因为李鸿章是首当其冲的,在这一段时间是首当其冲的一个人,他跟伊藤博文。

我觉得我想做的动机是源于这个的,跟甲午海战没有什么关系,甲午海战只是我把它作为一个背景来处理,主要是写的是这两个宫廷。清朝政府为什么是必败的,中国人民在那时候是什么样的国际地位?而日本人为什么在这个问题上就能够占便宜,其实这儿是我们一个民族反省的问题,不只是仇恨还有反省。

陈道明:包括我们今天,我们有没有需要反省。可惜就是现在知道反省的人不多,因为真正做到内心的反省是需要勇气的,真诚的说一声主持人何东对不起,有多少这样的,在一件事情面前。这是一个特别大的民风问题,就是真诚的对不起在中国还有几许,当然我们说的反省问题,包括自己对自己的认知,对自己的弱点不盲目,但是又很真诚的反省。

其实一生当中在碰到跟外力产生矛盾的时候,最大的解决办法,也是使你迅速的愉快起来的办法就是马上反省,这事是不是我做的不对呀?你换个角度,别总说他怎么样他怎么样,这个事是不是我的不对呀,试一下这个方法,其实这是一种心理调节的很好的方法。我试过,特别管用,每当觉得这件事情我觉得过不去的时候,以前不会。

就是突然间你回过头来,是不是你说话不地道,是不是你说话有冒犯于别人。哎,突然间觉得是,我不这么说可能人家不急,可能不产生这种对你这种对碰。你会突然间,包括外界对你的误解,说陈道明这个那个,我有时候会想是不是我有问题,我不是说这个,我没有去示众的必要,但是我确实是这么想,就是这个是不是我。

所以有时候你要敢于承认自己的不是,尤其做我们这一行。所以你要说如果说自我净化,这个内容其实是一个心理调节很重要的内容,你会净化许多,也会真正的看淡。那种看淡不是什么所谓的看淡,是经过思考的看淡也会好许多,你以为如何?

“娱乐打倒一切”是另一种八股

主持人何东:年黄蜀芹去找你拍《围城》,你问她为什么不找上海演员,我是个北方人,你知道吗?她说就觉得你像。我想知道,你后来问过她没有,为什么觉得你像?

陈道明:黄蜀芹就觉得我那个型那时候可能有那种酸劲,比较契合她的那种对于人物文字性描写的形象。

主持人何东:那里头有一个镜头,我不知道你自己看《围城》没有啊?是孙柔嘉,还是谁在楼底下走的时候,陈道明、英达和葛优都是当时最适合的,不三不四的往底下看,当时我就在电视媒体我就说,当年还真有几个好剧,就不可复制的,这是一个很经典的镜头,鬼鬼处处这帮男人。

陈道明:你说的可能是孙柔嘉。

主持人何东:当年有几个电视剧还真是有意思,后来就风光不在了,从各方面不行了。

陈道明:时代的进化不允许了,但是我认为从大讲是进化了,其实要从本身来讲,我认为是退化了。你有娱乐的权利,也有人,必须得要有人去欣赏艺术的权利。现在就是什么呢?就是娱乐打倒一切,其实从一个八股走向另外一个八股。过去我们很八股,都是文艺、主旋律,这是一个八股。我们现在一个劲的强调娱乐,一切以娱乐为杠杆,因为娱乐就代表了,其实就代表了金钱,真的,你仔细想。这个八股是不是也形成了呢?原来那八股是不是一点可取价值都没有了呢?

但是旧八股里面有没有好的东西呢?有没有逼人上进、逼人成才的一种苛求的氛围呢?过去,说考榜眼,考举人等等这个一系列,OK,我们是八股所做出的,不好。但是现在当官的连这个标准都没了,公务员考试是不是八股?可能我们现在公务员考试那个作业那个考卷跟八股那时候作业比比是退了呢,还是进了呢?文化是高了呢,还是低了呢?

你比较比较,那天我看了看现在公务员考试的洋洋洒洒20几篇,30几篇那种问答卷,你再看看过去的那些东西,是不是有进有退。那我们过去干嘛非常要把过去进的东西搁到现在退了,所以我就说娱乐和所谓的文化或者叫文艺,也可能是年龄所至,我还是怀念文艺界,我不喜欢娱乐界。

娱乐界,本身演员就是个消费品,就是叫人来消费的,就更像戏子,原来我就说像戏子,现在就更像戏子,就是个戏子。你现在看所有的文艺结构,其实跟那个时候,旧社会的草台班子,戏班子艺人杂耍艺人,其实就是把自己弄化,过去这个欧洲叫弄臣,弄人,后来涨了点官叫弄臣。其实你仔细想,现在的艺人,包括自己不光是别人把他们给塑造成弄人,其实艺人把自己也给变成了弄人,你不自重谁重你呀。

主持人何东:其实所有的重,陈道明,我觉得都是自重,我在你同样的位置,我问易中天,这年头能你这么学问做的这么大,当初你由新疆兵团去靠的武大的研究生吗?他讲了一件事,他的老师收了他以后,《文心雕龙》毛笔五遍,就是你说的完全是科举那一套。易中天先生就说,抄完了以后,字练出来了,已然是一个底子就打出来了。

陈道明:对呀,所以现在包括文人走到了第一线纯属不是社会需要,是商业需要,是他自己小商品的需要和社会商业大潮的需要,你永远不会有商山四皓那种人物出现了,你没有这种大隐于市的能力。我觉得可以理解就是说,因为可能是结构性的问题,待遇不公或者什么,他不得不奔走于江湖,贩卖这些自己所持有的知识,不管是高的、低的、真的、假的、大的、小的,来换取口袋中的小,这个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潜心之人不可辱,就是你不能去辱那些想潜心做事的人,或者潜心做学问的人,就认为那些人不在了,其实更高的人可能在后面。所谓过去说真人不露相,当然我觉得每个人生存的那种生活态度不一样,决定了你生活行为,这也无所谓,咱们没必要对任何人说三道四。

李鸿章非卖国贼国人需正视历史

主持人何东:我想的李鸿章,可能是我老琢磨这个李鸿章,因为我父亲最早告诉我,这人是一个空前的坏蛋。

陈道明:那个是历史定论。

主持人何东:我就接受了,你知道嘛,再翻一些书,不是,骗我的,这个人是蔚为大观的一个人。后来我觉得,陈道明演的他之复杂啊。

陈道明:我认为其实有两个概念,其实李鸿章,我认为如果从这个,如果广义上定他是国家性坏蛋,人不是坏蛋,他很明白知道自己将成为卖国贼,将钉在历史耻辱桩上。其实去日本,他从广东又穿上黄马褂,然后派到日本去谈判,走之前他自己很清楚了,我不当罪人谁当,这个罪人肯定就我去充当,其实这是一个内阁的决定。

他当时挨完日本人那一枪以后,立刻给朝廷发电,说这是个好机会,就坡下驴我赶快回去,这个谈判就给搁置了,再想别的办法,慈禧就不让他回来,赶快签了吧,把这件事了了。这是李鸿章的罪吗?但是历史不去评说,但是从整个行为来讲,国家行为来讲,他肯定是充当这个坏蛋,这是毋庸置疑的,他是国家性坏蛋,也就是我们现在给他定。

其实你说他有这么大权力去签4亿两白银出卖这么多土地的能力和权力吗?他刚被贬,他是没有的,但是赫然文件上签的就是李鸿章。所以这是有一个国家性的东西在里头,很难讲,但是它确实作为世俗的来看,他就是一个卖国贼。

主持人何东:可是,当他在日本这么龌龊的进行这个,对他之?

陈道明:东方的俾斯麦,后来他签完这个文件以后说,自己一步再不踏一地一步。

主持人何东:他不靠吗?

陈道明:做跳板,他从美国回来必经要经过这个日本港,说这个船得倒上那个船,对不起,我不上你的码头,两跳船之间80来岁了一个颤颤巍巍老人,那时候哪有什么舰桥呀,没有,就是一块跳板,颤颤巍巍,颤颤巍巍过去了,就不踏你日本人土地一步。

主持人何东:陈道明谈论的多好啊。

陈道明:但我觉得这段历史恐怕还待以时日,对于李鸿章几几开,将来可能会有一个(定论)。

主持人何东:一旦能写,我非得给陈道明心里看的这个历史,当时的历史之错综复杂,个人的,国家的,现在也没有人,就是你也在这干叹,也没有人去注重这个。

陈道明:其实应该尊重自己国家走过的历史,而且尊重自己国家走过的真实历史,这也是一个民族的勇气和认知能力,任何一个国家都是这样,正视自己的历史和国家,正视自己民族的国家,肯定会是一个发达的国家,这就是经济和意识形态互换的作用。

谈家庭生活:妻子杜宪不功利很伟大

主持人何东:那你自己说,后来走红也是属于命好,我没有积极的去做一件事,一直处于消极被动状态。

陈道明:其实这个东西怎么解释呢?可以从两个方面解释,但是从哪个方面解释更准确我不知道,一个是我的机会好。从另外一个角度讲,我认为可能不是我的机会好,这就是我的命。

主持人何东:你还是认命了。

陈道明:认命了,你想啊,当时在天津人艺,如果我不认识杜宪,我就不会想起考中央戏剧学院。

主持人何东:你就为了追她去考中文戏剧学院的?

陈道明:为了不两地分居啊,如果我没有考上中央戏剧学院,就不会被选上拍《末代皇帝》;如果没有拍《末代皇帝》,我也不会拍后来的《围城》;如果我没有拍后来的《围城》,也不会是今天坐在这儿的我,你会对我索然无味,爱搭不理。所以我觉得原来我认为以机会为解释为多,后来我就觉得这可能是我的命运吧。

主持人何东:我刚才说话到一半,你把话被你给截去了,我知道这种人他总是被动,总得被推着走,发不起热情。那么我就要问了,到底是因为没有事和人能经常性的激起你的热情,还你根本性就没有?

陈道明:我只对我自己感兴趣的会主动发起热情。

主持人何东:比如说?

陈道明:比如说看书,比如说打球,这是属于我想做的一件事情,而且自认为自己还能做。于是乎都结合在一起了,它就做了这件事情。你比如说硬性的学习,我从小学,我就是必须得有人督着我学习,我才学,不是主动学习的那种人。

主持人何东:你还想躺着上课。

陈道明:对啊,我是那个时候上课,最大的一件事不是听课,是给老师画漫画。这是我们全班同学都知道的,从小学一直到中学。所以我不是一个很好的学生,属于往前推一把,在学习上推一把走一步的,但是磕磕绊绊的走的还可以。因为那个时候的学教和家教都比较鞭策,没像现在似的把孩子是只当宝贝养,是当机器在养,所以也还就这么过来了,所以从小落得的这个学习习惯,或者是为事的习惯就是能不做就不做。

主持人何东:那你问过杜宪吗,就你这赖了吧叽的,她瞧上你?

陈道明:我才不赖呢,我怎么会赖了吧叽的呢。

主持人何东:看你像邮局,对事也没有什么主动性的热情。

陈道明:我如果是什么都不是的时候,杜宪看上我,说明我太太一点都不功利。只能说是她的伟大,不是我的光荣,明白我的意思吗?说明她一点都不功利,她第一不以学识判人,第二不以金钱判人,第三不以地位判人,你说是不是伟大。所以一般人说你看上他什么了,现在说这个人有地位,这个人有钱,这个人有学识,这个人长的帅,无非就是这四项,我无一可举,人居然如此这般,你说怎么能不伟大,你说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主持人何东:无话可说。

钱是我行事第二标准文化不可能接轨

主持人何东:我还是不太同意你那些民族主义的东西,抛开表演不说,你肯定多少翻多两本哲学书吧,你喜欢音乐,那么当我们中国在哲学和音乐前无遗产又无后继的情况下,怎么就不能发展与国际接轨?

陈道明:接不了轨,商品文化,文化商品可以接轨,文化,纯文化接不了轨。

主持人何东:何以见得?

陈道明:因为你把文化变成商品的时候,你可以跟人家国外接轨,你做了一个泥娃娃中国的,然后你到纽约大都会去卖,有可能卖出去,这是一种中国文化,没错。但是以商品为前提的,就像你说的,我们的音乐没有好的交响乐,人家“啪”做成DVD卖给你,这有没有金钱交换,有吗?这是文化变成商品的时候,可以。

纯文化接不了,我认为中国有中国固有的文化,外国有外国固有的文化,文化接轨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我同化你,我从文字从文化形态从生活形态,各个方面,饮食文化、穿衣文化等等各个文化,我彻底把你同化了,这叫接轨了跟这个国家,跟国际没关系,是被这个国家给接轨了,

主持人何东:我明白你的意思,不像那种泛国际的那种。

陈道明:对呀,钢管可以接轨,铁路可以接轨,你都可以接,因为它是什么呢?它是形态上的东西,包括文化产品你可以接轨。但是文化本身,就是文化本身首先是文化精神,再就是文化的基础,你文化精神怎么接轨呢,你只能影响别人,我的文化,这是第一,高级的叫影响别人,我是我的影响了这个国家。

第二呢,而且是局部的,叫人了解你的文化,这就已经很好了,我们现在在国外开了很多孔子学院,目的不是说文化侵略或者是文化跟人去对接,是让人更多的了解中国的文化。中国的文化为什么叫孔子学院,因为儒家文化是中国的应该是一个主轴吧,文化精神的主轴。教人更多的了解你,只能做到了解,怎么接轨,你告诉我怎么接轨?没法接轨。当然这是比较狭义的说。

我愿免费演话剧但不会重演《围城》

主持人何东:我问你一个事,陈道明,张铁林跟我说做演义这个行业容易,非常容易养成某种习气和腔调,现在的娱乐气氛就更不用提了。我不是捧你,你多么多年,怎么这种东西特别少,你用什么控制自己的或者说你根本没有。

陈道明:怎么没有,也有,这是一个职业的附属品,只不过表现的方式不一样。

主持人何东:这种平稳和淡定是家族遗传,还是你的修为。

陈道明:我觉得一半是我的性格,一半是我的思考,思考的结果。不能说完完全全是思考的结果,我不能说是我性格使然,应该是两个半圆合在一起了,正好形成我现在的一个性格,其实我这种状态值得效仿,也不值得推崇,更不值得表扬。只是这个世界上有这么一个人采取了这样的一个生活态度而已,看看罢了。

主持人何东:你莫名其妙的不干邮局,干了舞台剧,又上中戏,不演话剧是不愿意演,还是没有好的剧本。

陈道明:话剧我愿意演,我非常愿意演,但是多现在为止,有很多话剧本子,也递到我的手里了,大剧场小剧场,大作家小作家,大阵容小阵容,大制作小制作。我认为没有我想演,也几十个了吧,递的本子,我认为没有我想演的,没告诉你我现在想做我自己有欲望做的事情,又觉得自己能做的事情。

有时候我能做的事情,但是我一看这个东西,我没有欲望我也不做,我现在还可能告诉你,我演话剧我可以不要钱,分文不取当个事儿做。我也没有什么舞台戏回回炉什么的,没有这个就想重温一下过去,我想看看在舞台上看太平门的感觉。全拍进去了,前面全作废了,朋友,这是你重大的责任。

主持人何东:我作为一个搞话剧评论的一个人,我现在最怕人请我看话剧了。

陈道明:现在话剧,其实你看百老汇也有话剧,人家也不是不完全考虑商业,但是人首先的是舞台,现在你看我们首先考虑的是话剧因为本身是一种无形的利润,看利润可见的比较少。第一看有没有投资,第二看投资能不能回来,这个戏怎么才能回来,于是乎,其实我们大部分的舞台话剧都是应该叫做几大类型。

第一叫学生戏,就是成人在演学生的演,从剧本结构一直到舞台形势,一直到表演状态,其实是学生戏的状态。另外一个叫小品,在过去是叫独幕话剧连拍,三幕独幕话剧,它把它当做一个大戏在演。还有一种话剧就是为演话剧,也演话剧声音,声音性的话剧。所以就是真正的,我觉得比较老式的去做一个话剧,你别说还真就是北京人艺,能够做出老式的话剧,就是叫话剧的话剧。

所以前些日子张和平也跟我讨论拍一个戏,我觉得选材非常好,但是我不能为之了。你知道其实他们的想法,我觉得也对,他们要拍话剧《围城》,还要让我去演方鸿渐,这就太为难了我了,是不是。我说你可以给我画的很年轻,在舞台上都有假定性,有距离感,你可能很年轻,但是神异不在了,人物的那种神韵不在了。这个神韵是跟年龄有关系的,只有那个年龄一个年龄一个神韵,18有18的神韵,28有28的神韵,我说这个找不回来的时候,我就变成了在台上是一个假方鸿渐。我说就跟他谈的两次,跟导演也谈了两次,剧本也看了,做的也很认真,也应该是一个好项目。

主持人何东:而且那谁是,我很想采访他,很想做那事,我能看看吗?

陈道明:对,但是我说我爱莫能助,我很想演话剧。但是这个话剧我演不了。我说最简单的技术问题,我说方鸿渐跟孙温婉,就是李圆圆演的人物,还有唐晓芙和吕丽萍,我说你这个演的演员是选年轻的演员还是老演员,如果跟我同步的都是一帮大嫂在演少女比我还难受,我说你要演年轻的,我就像他爸了,我说怎么颠沛从技术上都过不去,于是乎就完了。

主持人何东:我没有问题了,谢谢。

陈道明:这次采访,胜利结束。

陈道明与老友何东访谈结束后合影(图片来源:凤凰网娱乐)

何东:正,演了这么多年的戏不倒,很多人我都看烦了,但他没有,包括他的人品修为以及做人的方式,他有自己的灵魂,有自己的人格,无论演了多少戏,我都喜欢。他说的一句话,“我无奈于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也无奈于我”,这是一个多么强的对抗。

我们俩的交情来源于哪里呢?虽然很少见面,但互相对对方有认可。我们洋洋洒洒聊了三个多小时,这个是很难得的。

陈道明:看似清高实则无奈

媒体:淘漉文化作者:度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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