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火虫

罗秋红诗歌十三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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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简介

罗秋红:中国诗歌学会会会员,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人民日报》《诗选刊》《星星》《诗潮》《汉诗》《世界日报》等。曾获年齐鲁文学年度诗歌一等奖,年获PENTASlB世界诗歌奖桂冠诗人奖,作品收入多个年度诗歌选本,著有长篇小说《雪儿,你在哪儿》《罗秋红个人作品集》(音乐作品集),其代表作《中国妈妈》获原创音乐三等奖,《娘的佛经》被称为神曲,收入年新歌经典合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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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秋红诗歌十三首

◎探访河底石头

把自己留在秋天的落叶里

这个时候你会看见

鸟,不是鸟

是一个奔跑的符号

棺材,不是棺材

是从画板里走出来的

一棵胡杨

孩子们在堆雪人

你说:那不是雪人

是花儿的胎记

是月亮留下的“空缺尾音”

你从阳台上一转身就听见天兵天将提着幽灵的影子

探访终身求索的河底石头。

◎夏天的栀子花

夏天,最好拿着一条黄瓜

坐在枝繁叶茂的树下

看红色的石榴花,

使劲推搡着

萤火虫。

使得萤火虫以为找到了

高潮生活的妙趣

喉咙里淤积的沙子在追逐嬉戏中,

变成地上的“喜”字。

夏天,不需要带着竖琴出发

带两朵栀子花上路,童年的蜻蜓与知了便会迎接你

给你讲:有关白莲的故事

雨后的白莲,

长出母亲的经文,

长出《月光曲》安慰

我受伤的心灵。

夏天,我善良和蔼的母亲

捧着栀子花,又重生在我眼前。

◎呼吸,是一条古道

游子望乡,呼吸是一条古道。

夜里总会看见

青花瓷搅动一双绣花鞋上的回乡证。

异乡的节日,似乎与他

毫不相干,他总迷糊:我为什么

来到这里?!

夕阳照在欧式楼房的红色

屋顶,大雁刚叼走屋顶上

横七竖八的寒气

他身体里轮回的钟声

陷进仙乡之果的慢镜

他突然发现:“人生就是

一删一留,一加一减”

于是,在月光的乡愁里

打开了梅花盛开的风景

此刻,他的呼吸进入

深刻的金黄。

一条古道上,三种古色古香

元素,停在青砖黛瓦翅膀里,

亮出光芒飞升的奥妙。

减法运算逻辑,替他拽回

脱胎换骨的回乡证。

◎绣花鞋垫

傍晚了,街上行人

对摆地摊的视而不见寒风中,

有位老大娘扯起嗓子喊:

“卖鞋垫啊,手工制作的鞋垫!”

我知道价格只需20元,但我却

递给她50元。她在背后喊:

“不要走,还找钱你呢!”

她的声音,像一串干萝卜

直接砸向我,把我久末翻动的乡愁

从隐匿部位拽了出来。

此刻,两双绣花鞋垫

指引我找到篱笆下的璀璨星子。

今晚无数个星子,变成无数双

绣花鞋垫,陪我找到妈妈

运筹帷幄的眼神。

◎给一只壁虎穿上棉衣

给一只壁虎穿上棉衣

隔着一扇窗我能看见它

用摇摆不定制造平衡术里的

荷语琴键。

在草丛里,它小心翼翼

啃食昆虫。身上裹着的

棉衣,成为它构成月亮

最圆时的“悲悯闲云”。

而面对一堵厚墙

它却只能发出尖叫

尖叫声穿越另一只壁虎的

玻璃镜子,镜中祷告声

惯穿它的乡音。

它看见它自己的影子

爬进《悲情城市》的墙壁。

◎天空是万物的故乡

天空是万物的故乡,

万物在它眼里,

都是它的孩子。

猪、狗、牛、羊

是它的孩子。

青蛙、蚂蚁,是它的孩子。

天上的飞鸟与海上的台风,

也是它的孩子……

浪花在它眼里,不是浪花,

是淘气的台风;台风在它眼里,

不是台风,是顽固的异教徒;

异教徒在它眼里,不是异教徒,

是它顽固的孩子。

诗人在它眼里,不是诗人,

是爱哭的旅人。它说:爱哭的旅人

就是它最牵挂的孩子

◎始终有一个人跟随我

关掉手机,允许时光倒流

允许冥想里始终有一个人

一直跟随我,并对我

发出信号

允许他的信号,

变成桌上

冒热气的一杯茶

允许他喝茶的时候

对我说,他也喜欢我父亲

曾经收养的那条狗。

允许我穿旧布衣,

拿着拖把拖地,

把“一个我变成多个我”

他不仅不嫌弃

反而说勤劳女人

最美丽。

此刻,他指着我们的合影,对我说:

照片中的你,

像个中学生。

真像我在梦中邂逅的

那个高贵妹子

◎《瓦尔登湖》传说

当落雪涂抹木制调色板时

千里之外的笛声,

正在忍冬花上复制蚂蚁的变格曲式。

蹲在雪地上的几只麻雀

没有多情感慨。

用蚂蚁的逻辑,

朗读前世今生的孤独画笔。

画笔里有大雪覆盖的真相

真相里有变格曲式,

叩击赤橙黄绿的长夜独白。

一个女人,

趴在窗口再次看见纷纷的雪花

演奏崇高的孤独

她不比这几只麻雀更寂寞。

此刻她又看见

千里之外的笛声正在

泉眼里涂抹起承转合的

《瓦尔登湖》传说。

◎自己把自己放进了旷野

笔,叼着文,

在春风里行走

作为奖赏的钢笔脉搏

血管里也长出觉醒的花朵

笔,叼着文,

在田埂上行走

笔的舌头,将会泊在《时间简史》里,

忘掉旧戏台席卷而来的生老病死。

笔,叼着文,

在苔藓眉骨里行走

向死而生的火苗

从魔瓶里冲出来,

走向逆着光的“献诗班”

献诗班把日子的羽毛

揉成潦草人扩写的年轮

笔,沿着年轮的

解说词

扯开一页又一页的

白纸

奔向美人鱼设置的故事

此刻,笔的羽毛孤绝

执迷不悟,

自己把自己

放进了旷野。

◎盲人手中的白色玉盘

盲人手中握着玉盘穿过黑暗

把黑暗腰杆撞痛

风沙手中握着呼喊穿过黑暗

把黑暗推进手术台

盲人和风沙都不认识“黑暗”

而“黑暗”也不知自己的衣袖多长

风沙继续吹呀吹

盲人继续走呀走

突然一阵漩涡风把一张废纸

吹到他们头顶上

风沙陷入迷茫,看不见废纸模样

盲人没有陷入迷茫

看见废纸的清晰模样

盲人说那是先前的“黑暗”

长着坟墓的模样……

盲人不认识诗人

也不认识“虚幻”

盲人深一脚,浅一脚踩着泥泞

却从不犯风湿的毛病

盲人脸上有时间老人的皱纹

盲人心中有妈妈模样的女人

盲人从不在黑暗的夜里哭喊

盲人把白天与黑夜做成棋盘

棋盘里装着洁白的云朵

装着充盈和放光的精神

放光的精神正是盲人手中的玉盘

◎妈妈微笑可爱的模样

在妈妈的单词里,

你永远找不到华丽的词藻。

只能找到痛快淋漓的酣畅。

只能找到慈悲与温婉。

坚强与热望。

只能找到登高望远,纤尘不染……

她的血管里不装迷离与彷徨

只管健康与吉祥。

她的画卷里,不装敷衍与疲惫,只装安恬与贤惠。

她总是歌声悠扬,质朴善良

她总是无怨无悔,耐心耐烦

她什么也不说,只知道把炉火烧得更旺:

为你稀释痛苦

为你拒走严寒。

为你找到春满四季的

粒粒金黄。

◎除非割掉自己两只耳朵

画了很多向日葵

又用剪刀剪掉了

在我呆呆望着

地上一堆无用的

画作时,“风”妈妈

从窗口跑进来对我说:

“别剪掉,给它们纯白信笺,纯蓝墨水”

在我将无用画作拾起来

放在桌上时,

桌上的“剪刀突然冲我呼喊:

捡起来未必能看到

峰回路转?

除非你越过嘈杂

勇敢割掉

自己的两只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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