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列对加沙进行多次猛烈的空袭。
以色列巴勒斯坦双方冲突事件持续发生,紧张局势不断加剧。背后是什么样的百年恩怨?
年上半年巴以冲突不断,巴勒斯坦民兵向以色列发射了上千枚火箭弹,以色列则对加沙进行多次猛烈空袭。暴力事件的严重程度近年罕见。
已经至少有上百人在冲突中死伤。
百年对立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当时中东的统治者奥斯曼土耳其帝国与德国结盟战败,战胜国英国控制了被称为巴勒斯坦的地区。
当时这片土地上居住着犹太人少数民族和占多数的阿拉伯人。
20世纪初的伯利恒,当年阿拉伯人占多数。
当国际社会赋予英国在巴勒斯坦为犹太人建立“民族家园”的任务时,犹太和阿拉伯人之间的紧张关系加剧。
犹太人说,这是他们的民族起源之地,但巴勒斯坦阿拉伯人也说他们拥有这片土地、反对上述举措。
在20世纪20年代到40年代之间,随着许多犹太人逃离在欧洲遭遇的迫害,在二战大屠杀后寻找新的家园,抵达巴勒斯坦的犹太人数量不断增加。
与此同时,犹太人和阿拉伯人之间的暴力,以及反对英国统治的暴力事件也越来越多。
年以色列独立战争开始前的哈加纳(犹太复国主义武装组织)战士。
年,联合国投票赞成将巴勒斯坦分裂成独立的犹太人和阿拉伯人国家,耶路撒冷成为一座国际城市。
这一联合国计划被犹太领导人接受,但遭到阿拉伯人方面的拒绝,从未得到执行。
以色列的建立与“大灾难”
年,由于无法解决问题,英国统治者离开巴勒斯坦,犹太领导人宣布建立以色列国。
年3月,阿拉伯军团盟军士兵向犹太复国武装自卫队哈加纳开火。
许多巴勒斯坦人对此表示反对,随后又发生了一场战争。来自邻近阿拉伯国家的军队入侵。
数十万巴勒斯坦人逃离或被逼离开家园,他们称之为“大灾难”(AlNakba)。
到第二年停火时,以色列控制了大部分领土。
约旦占领了被称为西岸的土地,埃及占领了加沙。
耶路撒冷被西方的以色列部队和东部的约旦部队分别占领。
因为从来没有达成和平协议,两个民族都指责对方,并在随后的几十年里,发生了更多冲突和战争。
今天的版图
在年的另一场战争(第三次中东战争)中,以色列占领了东耶路撒冷和西岸,以及叙利亚戈兰高地的大部分以及加沙和埃及西奈半岛。
大多数巴勒斯坦难民及其后裔居住在加沙和西岸,以及邻国约旦、叙利亚和黎巴嫩。
以色列不允许他们或他们的后裔返回家园。以色列说,这将让以色列崩溃,并威胁到它作为一个犹太国家的存在。
以色列仍然占领着西岸,尽管它的军队撤出了加沙,但联合国仍然认为这片土地是被占领土的一部分。
以色列声称整个耶路撒冷为其首都,而巴勒斯坦人则声称东耶路撒冷是未来巴勒斯坦国的首都。美国是少数承认以色列对整个耶路撒冷城拥有主权的国家之一。
在过去50年中,以色列在这些地区都建造了定居点,目前有60多万犹太人居住在那里。
年六日战争期间,以色列军队占领东耶路撒冷后,以色列军事指挥官抵达东耶路撒冷。
巴勒斯坦人说,根据国际法,这些都是非法的,是和平的障碍,但以色列对此予以否认。
现在发生什么情况?
生活在东耶路撒冷、加沙和西岸的以色列和巴勒斯坦人之间的关系往往十分紧张。
加沙是由一个名为哈马斯的巴勒斯坦激进组织统治,该组织曾多次与以色列作战。以色列和埃及严格控制加沙边境,阻止哈马斯获得武器。
加沙和约旦河西岸的巴勒斯坦人说,由于以色列的行动和限制,他们正遭受人道苦难。以色列说,它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免受巴勒斯坦暴力的侵害。
一名巴勒斯坦女子与一名以色列男子在争吵。
自年4月中旬穆斯林斋月开始以来,紧张局势不断升级,警察和巴勒斯坦人之间每晚发生冲突。
东耶路撒冷一些巴勒斯坦家庭受到了被驱逐的威胁,也引起了越来越多的愤怒。
主要问题是什么?
以色列和巴勒斯坦人不能达成一致的问题不少。
这些问题包括:巴勒斯坦难民应该怎么办;在被占领的西岸的犹太人定居点是应该留下来还是被拆除;双方是否应该共享耶路撒冷;也许最棘手的是:是否应该建立一个巴勒斯坦国与以色列并存。
和平谈判断断续续地进行了25年多,但迄今尚未解决冲突。
未来会怎样?
简而言之,问题不会很快得到解决。
在加沙地带和以色列边境附近,以色列军队向抗议者发射催泪瓦斯
特朗普任美国总统之际美国制定的和平计划,被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大加赞誉,但巴勒斯坦人斥之为偏袒以色列,因此这一计划从未起步。
未来任何的和平协议都需要双方同意解决一些复杂的问题。
在此之前,冲突仍将继续下去。
冲突阴影下,加沙平民的恐惧与惊骇
周四,加沙城一座遭以色列空袭摧毁的建筑。
出租车上装满了这家人在开斋节所需的一切物品。这本应是一个属于盛宴、饼干和新衣的节日,然而今年以色列对加沙的空袭,令它充斥了无人机袭击与恐惧。
哈图(al-Hatu)一家——母亲、父亲、儿子、女儿——在四个行李箱里特意装上了带枣泥的卡克,这是标志着斋月结束的开斋节期间,要朋友和家人分享的传统饼干。
但他们也带来了足够维持几天的衣物和食物——没人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安全回家。在那之前,为了躲避空袭,他们打算住进另一个女儿位于五分钟车程外的穆格拉比街上。
他们都觉得如果大家待在一起,感觉会更安全,28岁的儿子穆罕默德·哈图(Mohammedal-Hatu)说。
周三中午前不久遭受第一次无人机袭击时,他们还在临时住所外面,把行李卸下白色的斯柯达出租车。
哈图的姊妹已经把一个行李箱拖了进去。哈图当时正抬着另一个箱子,他踉跄着走进大楼门口,流血不止,然后倒了下去。
他们65岁的父亲赛义德·哈图(Saidal-Hatu)和出租车司机躺在街上死去。就在几码远的地方,他们58岁的母亲梅桑·阿哈图(Maysounal-Hatu)还活着,但伤势严重。
“救救我,”她向冲下楼的邻居优素福·德拉姆利(Yousefal-Draimly)哀求道。“我需要救护车。救救我。”
救护车来了,但是哈图夫人没能撑过去。
第一次袭击之后不到一分钟,第二次无人机袭击破坏了街道,又造成两名男子死亡:一名洗衣店工人和一名过路人。还有一名男子是理发师,他的理发店就在洗衣店旁边,他受了重伤,不得不截肢。
周四是开斋节的第一天,也是以色列和巴勒斯坦武装分子爆发多年来最严重冲突的第四天,加沙城不是在恐惧中沉默,就是在惊骇中喧哗:以色列的空袭突然从天而降的巨响,武装分子向以色列发射的火箭弹的呼啸,人们互相查看情况的呼喊,奄奄一息者最后的呻吟。
(周五午夜刚过,以色列宣布其地面部队袭击了加沙。)
在这个通常是购物访友的节日里,加沙的街道上几乎空无一人,只有几个一无所知的孩子穿着开斋节新衣在玩耍。
那些在景气时期经营坚果、巧克力和卡克饼干的商店都关门了,它们以前往往要接待成千上万的顾客,如今他们都蜷在家里。街道两旁的咖啡馆通常人声鼎沸,提供果汁、咖啡和水烟,如今只有几家餐馆还在营业,而且只提供外卖。
“这里曾经充满活力,如今只剩恐怖,”55岁的马赫·阿利安(MaherAlyan)住在哈图父母遇难的那条街上,空袭发生后,他叫了救护车。“看到一个人死在你面前,这不是一种正常的感觉。”
就算能解释导弹为什么会跑到穆格拉比街,生活在那里的人们也很难理解。
这是一条由煤渣砖和混凝土建筑组成的街道,小店面上有缠结在一起的电线。哈图一家叫的出租车所停的那条街不远处,就是那家洗衣店和隔壁的理发店,以及一间法拉费店和一家药店。周四,人行道上仍能见到血迹。
一段在第一次无人机袭击后拍摄并发布在Facebook上的视频显示,一个头戴白帽、浑身是血的男子脸朝下躺在白色斯柯达车附近的巷子里,这辆车的车顶和右侧遭受猛烈打击,就像被一只巨大的拳头砸过一样,后窗被击碎了。
另一段视频显示现场上空尘土飞扬,另一名男子躺在街道50码外的人行道上。可以看到第三个人向他走去,只是被第二次打击的黄褐色灰尘遮住了。
当天晚些时候,一张照片显示,汽车附近的两具尸体似乎被黄色标志覆盖。图斯家的一个灰色行李箱还放在人行道上,把手向上。
第一次袭击的碎片杀死了一名法拉费店的工作人员,并击中了在洗衣店熨烫女装的纳德·加扎利(Naderal-Ghazali)。目击者说,加扎利流着血,试图爬走。
理发师穆阿维耶·瓦伊迪(Muawiyahal-Whaidi)是他的朋友,他跑到街上想帮助他。就在这时,第二次袭击震撼了一切,爆炸的巨响混合着震惊的叫喊和孩子们的哭声。
32岁的奥萨马·沙拉菲(Osamaal-Sharafi)医生回忆说,他冲出自己工作的药店,试图帮忙。
他在第一个伤亡者、65岁的曼苏尔·德拉姆利(Mansoural-Draimly)面前停下。他丧生时正好路过穆格拉比街,身体多处被飞溅的碎片刺穿。他的手杖歪斜地躺在他身边的人行道上。
沙拉菲试图给他止血,但是德拉姆利很快就死了。
大约在同一时间,沙拉菲看到另一名受伤的男子踉踉跄跄地走进药店,浑身是血。
“他崩溃了,”沙拉菲说。“他就像个幽灵。”
他说,他以前从没见过这样的惨象。
这位药剂师朝街上望去,看到理发师瓦伊迪躺在地上,腿受了重伤。他没能及时帮助熨衣工加扎利。
邻居们说,那时候他的朋友已经一动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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