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火虫

城市安静后,上海将迎来萤火虫大年


相对“静默”的空间,真的有利于萤火虫吗?

受疫情影响,今年3月到5月,上海各类生产生活活动减少,让萤火虫得到了宝贵的“喘息期”。

今年是上海观赏萤火虫的“大年”,近一个月来,这样的说法在网上流传,吸引不少市民游客前往郊野空间探寻“夜精灵”。

相对“静默”的空间,真的有利于萤火虫吗?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起越来越少见的萤火虫如今大举“归来”了?解放日报·上观新闻记者进行了调查。

萤火虫迎“大年”?

匆匆吃过晚饭,上海植物园自然科普专家郭江莉带上专用的夜间拍摄装备,徒步前往公园内的蕨类园。

受疫情影响,举办了十几年的上海植物园“暗访夜精灵”活动今年改为线上直播。

萤火虫是大家渴望一睹芳容的明星,郭江莉想多踩一踩点,摸清园内萤火虫的“家底”,选择最适合的气候、时间和地点,让网友在观看直播时“不虚此行”。

雨后的空气十分潮湿,雾蒙蒙的,没有月光,等眼睛逐步适应漆黑的环境后,可以看到几个微弱的光点在闪烁、飞舞,在人的脑海中留下数条蜿蜒的光路。

上海植物园今年6月中旬拍到的萤火虫“舞蹈”

“这是黄脉翅萤求偶的信号,6月是高峰期,现在过了两周,能看到,很幸运。”郭江莉表示,今年入夏后,她几乎每晚都在园内溜达,从观察情况来看,今年上海植物园黄脉翅萤的求偶最高峰在6月20日,一晚上估计有一两百只,“感觉比去年同期翻了个倍。”

不仅数量增多,分布区域也有扩散的趋势。郭江莉说,除了蕨类园这个“大本营”,今年牡丹园和3号门附近的林子也发现了数量不少的萤火虫,过去这两处较难观察到它们。

在另一个“老牌”萤火虫栖息地——滨江森林公园,萤火虫数量也出现了快速增长。

指着两张图,滨江森林公园副园长金钰麒兴奋地说:“年,黄脉翅萤只有四五个零散的点位有分布,今年增至近70个,且以滨江大道和引水河为界,形成东西两个分布带。”

据观察,个别点位的种群集聚度很高,今年6月下旬至7月初,有几个晚上,在郁闭度高的林下和灌木丛中可以见到上百只,而前几年同期,运气再好也只能撞见几只。

滨江森林公园萤火虫飞舞

滨江森林公园年、年萤火虫分布图

年发布的一项萤火虫生存现状研究结果指出,上海有3种“土著”萤火虫:黄脉翅萤、条背萤、天目山雌光萤。

其中,陆生的黄脉翅萤在上海是相对的优势种群,较为常见,在上海植物园、辰山植物园、上海动物园、滨江森林公园等公园,和奉贤南桥、青浦朱家角、青浦金泽等地均有分布。

而条背萤和天目山雌光萤十分少见,仅在青浦、奉贤、松江等区的个别区域有过记录。

位于青浦区的岑卜村,是近年来上海的“网红”萤火虫观赏地。不少民间环保人士和自然教育工作者均表示,就今年6月中旬的情况而言,岑卜村的萤火虫数量是比往年多了一些。

人的干扰少了

是不是人类活动少了,对萤火虫的干扰少了,它们的种群便壮大了?

“大体上是这样的,有几种人类活动会严重威胁萤火虫的生存,比如光污染。”郭江莉坦言,去年和前年,园内的黄脉翅萤明显减少,后来研究发现,这可能与设在黄脉翅萤栖息地内的一盏常亮的监控灯有关。它会严重干扰萤火虫的求偶信号,使其繁殖效率大打折扣,进而导致种群数量锐减。

今年受疫情影响闭园的那段时间,这盏灯没开。“年、年,园内萤火虫数量比较可观,这盏灯是年左右安装的,此后,黄脉翅萤连续两年‘一蹶不振’。”郭江莉表示,这应该不是巧合。

这或许也解释了上海植物园3号门附近出现萤火虫的原因,尽管有游客频繁进出,但该区域有一片郁闭度较高的树林,阻挡了人类光源直接照射到林下萤火虫的栖息空间。

香港大学博士生严再政也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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