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火虫

裴开元敦煌之梦系列之八艺术精品导航


艺术简介

裴开元,江苏省泗阳县人。先后毕业于解放军艺术学院美术系中国画专业和中央美术学院访问学者班。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央国家机关美协常务理事;空军美术书法研究院创作员;中央文史馆画院研究员;东北师大、吉林艺术学院、山东大学艺术学院(威海)、海南大学艺术学院、衡阳师范学院客座教授,中国人民大学名家工作室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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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说自画《我的敦煌之梦系列》之二

《敦煌之梦系列》跟敦煌莫高窟其实没有必然联系,我承认只是个想讨巧的噱头而已。几次身临莫高窟,云岗,龙门和麦积山,心袛总是有许多挥之不去的遐想、梦想、臆想在升腾。我绝对穿越不到一千多年前的时空,也揣测不出魏晋南北朝那些帝王、达官显贵、供养人们的心理。那种虔诚、笃信是今天只想着养老保健或者一夜暴富的人们很难想象的:无论是逃避现实、战乱还是寻求邂逅佛陀而期解脱抑或爱情失意、理想破灭等等。猜想那个时代的人们不礼佛、不敬佛就是可耻的无知,近乎有罪罢。影响和滋养我创作冲动的许多元素无法简单用文字一一列出,宗教的神秘、历史沉淀的厚重和在宣纸、绢素上都没有踪迹可循的艺术形式始终是我的切入点,并且乐此不疲。我在色彩、笔墨、构成形式、材料和制作手段上持续做了十几年的探索,也许已经远离了主题、主旋律,还有高士图系列固有的样式和风格,抑或是让人看了感觉面目全非。但我毫不在乎这些,我只在乎自己的真切感受和愿望达成。我还要表明艺术创作过程既不能附和着别人的哭或者笑,也不能顺从为墙头上的草随风而动,自然也不能去迎合世俗需要、尤其是不能过早的规定自己呈现出数十年一成不变、而事实上成了一潭死水、臭水去污染艺术生态。若期盼成就称职的自己那便是要继续努力前行,不管前路是否会有黎明和阳光普照,只相信心中的那盏明灯即便成了萤火虫也要随肉体和灵魂不灭。我再也不惧怕梭罗笔下那浓的要用刀子切开的茫茫黑夜。

石窟艺术是人类的艺术宝库。一个大的洞窟从开凿到绘制图像或泥塑完工最多要数十年之久,这种纯手工打造、精雕细刻的创作态度即便到了宋代有了火药也不能在开凿时派上任何用场。北京的地铁建设步伐自从有了大型盾构机便可以同时开挖五六条,而且上百公里的地铁工期也大都是三五年左右。还有国家的南海岛礁造陆、修机场的神功,所谓基建狂魔名不虚传。即便如此我们也没有理由用登陆火星的观念去奚落冷兵器时代刀劈斧凿式的所作所为,甚至都不能去笑话传说中的“愚公移山”。按照当下科技发展速度或许搭建天梯去月球和火星旅行的那一天并不会遥远。真得想着再活八百年!

中国的寺庙跟四大石窟一样都是远离闹市人群,本意是要表明佛陀和信徒们志在远离红尘、不食人间烟火。这与西方的基督教堂居于社区方便信众忏悔赎罪有着本质区别。不久前在A锐家闲坐正赶上给土地公过生日时我就在心里赞叹:还是中国的神仙更接地气、更实在,因为土地庙离A锐家灶堂很近自然就会烟火气息相闻。历史上自东汉明帝刘庄引入佛教始还有梁武帝萧衍、隋文帝杨坚、大周帝武则天等都笃信不已,像一心吃斋念佛的网红奇葩梁武帝曾四次嚷嚷着要出家,害得后世僧侣再也不敢吃肉,诗佛王维自如地游走在儒、释、道之间淡定经年而大隐于朝,他们都有过一时的快乐和风光,也注定了不幸的结局。这也是常常为后代人所唏嘘嗟叹的原因吧!兴起于三国、六朝至盛唐达到巅峰的佛教绘画造就了如卫协、曹不兴、顾恺之、张僧繇、陆探微、吴道子等一大批天才画家,如吴道子的《地狱变》甚至深深地影响到上个世纪初的日本知名短命作家~芥川龙之介的《地狱变》。传为吴道子所作的《维摩诘经变》尚完整的保存于敦煌莫高窟第窟,实在是中国文化的一大幸事。

画画,在历史上归于“九流杂技”之列,像唐代的阎立本、韩愰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是画家。即便也曾“成教化,助人伦”过,但总是不能与“文”相提并论而摆脱跑龙套的边缘化地位,甚至今日哪怕你炒作到过亿的身价也同样如此。沧海桑田,江河流变,当代绘画不仅是为了诉说人生悲苦或者歌功颂德而做具象记录的一种无畏的表现形式;也不是故纸堆里爬出来去招摇过市的新古董;也不能撒娇卖萌、装腔作势的去迎合世俗社会某种意义上的需要而缺失了自我存在;同样它也比不得油盐酱醋、大米白面、房产、股票和基金那般现实的必须和诱惑。尽管陈丹青一再强调这是个谈画和看画的时代,奉劝年轻一代不要再去画画,因为没有足够的“画外功”是成就不了自己而终究被社会的筛子筛掉的。那试问,该画画的人却不画画难道都去为官、经商或者去研究“好奇号”?如此,这文化基因岂不是要在我们的下几代人后面临断裂或变异?那美术馆、博物馆的功能也将异化成玉化的古墓般的存在,好比埃及的木乃伊那样静静的躺着数千年。推断陈丹青的本意也并非有勇气骚到社会的痛处。

也曾不止一次有过试图改变数十年来早已经是命中注定的选择的徒劳。精神的萎靡无望比起肉体和思想的受限来说就像被提前临终关怀一样,十分可怕。此生笃定依然要挣扎在充满未知的矛盾、纠结、失望、惊喜、快乐、期待的缓冲地带直至最后的那一天;也不可避免的还是要终结于这形而上的、主观唯心主义的象牙塔中的宿命。

我们离上帝确实太远,离佛陀也不算近,能画出虚拟的精神支柱来证明此生活得更好的理由也并不是一件坏事。何况本就单程的行走在《敦煌之梦》中,也根本没有其它。

-4-16于温泉小镇。

▲裴开元《敦煌之梦》系列之二▲裴开元《敦煌之梦》系列之二(局部)▲裴开元《敦煌之梦》系列之二(局部)▲裴开元《敦煌之梦》系列之二(局部)▲裴开元《敦煌之梦》系列之二(局部)▲裴开元《敦煌之梦》系列之二(局部)▲裴开元《敦煌之梦》系列之二(局部)▲裴开元《敦煌之梦》系列之二(局部)▲裴开元《敦煌之梦》系列之二(局部)▲裴开元《敦煌之梦》系列之二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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